衣襟前两团丰硕跟着一颤,熟果似的沉甸甸晃悠。
可面上却仍是那副端庄神色,目光清明,不染半点轻浮。
路沉垂下眼,瞥见她搁在扶手上的手,指节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
他只觉得这师娘通身的气派。
倒比前院装腔作势的邓彦更像武馆主人。
他躬身答道:“回师娘,刘奇兄弟被师父唤去办事了,特意托付弟子代为送胭脂。”
师娘指尖轻叩扶手:“你叫什么?何时入的武馆?”
“弟子路沉,三日前入的武馆。”
“年纪几何?”
“十六。”
师娘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路沉身上寒酸的衣物,美眸中露出几分探询。
梅花馆入门要十两银子,往后每月还得交一两束脩,这般开销绝非小数目。
似路沉这般出身的孩子,多半会选些价廉的武馆,去学那等铁砂掌、铁布衫一类硬磕笨练的外门把式。
她柔声问道:“为何要来梅花武馆。”
“南城虽偏,也听过梅花馆的名头。”路沉答得坦然,“都说梅观澜老馆主当年单枪匹马,在血柱山独战三十六匪,大获全胜。我是冲着这份名声来的。”
这话是前些日子听刘奇说的。
梅花武馆的前任馆主梅观澜,当年在北地江湖上确实闯出过名号。
只是年月久远,如今记得的人怕是不多了。
江湖就像秋风扫落叶,新人换旧人,每天都有新的传说。
师娘听了这话,唇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又问道:“那你为何要习武?”
“为了变强不受欺负。”路沉答。
师娘闻言,柳眉微簇:“可是有人为难你?”
“弟子是孤儿,无父无母,与几个朋友抱团取暖,在这世道,没个倚靠,受人欺负是常事。”路沉平静道。
师娘眉眼间浮起几分怜悯,半晌轻叹一声:“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她起身时银狐裘簌簌垂落。
路沉一抬头,心下微惊。
师娘身形高挑,立在那儿竟比他还要高出半头。
她款步走到八仙桌前端了碟枣泥糕,步子迈开时袍摆曳地,不经意裸露出一双白洁笔直的美腿,往下去,只见一双玉足踩着绣白玉兰的软缎鞋,每迈一步,足尖在裙浪间若隐若现。
“拿去,灶上新蒸的,你们半大小子练功易饿。”
路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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