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柏悦顶层的惊艳亮相和锋芒毕露后,沈静渊的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某种表面上的平静。每日依然是备考、工作、健身,以及与顾寰宇在同一个屋檐下那种微妙的共存与博弈。
但有些东西,已经不同了。
顾寰宇对她的“观察”进入了更深、更隐蔽的层面。物质馈赠的试探暂告一段落,他开始留意那些金钱难以直接触及、却更能显露一个人灵魂褶皱的细节。
契机出现在沈静渊一次无意的举动。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秋阳透过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将空气晒得暖洋洋的。沈静渊刚结束一段高强度的法律条文背诵,有些疲惫地起身活动,顺手用手机播放了一段音乐。不是时下流行的任何歌曲,而是一段舒缓的、带着古典韵味的钢琴曲,旋律优美而略带感伤。
她闭着眼,靠在书架上,手指随着音乐极其轻微地在空中划动着,不是乱划,而是带着某种清晰的节奏和起伏,仿佛在虚空中弹奏着无形的琴键。她的身体也随之有极小幅度的、韵律感十足的晃动,脚尖轻轻点地,像在跟随一个看不见的舞伴,跳着一支只有她自己能感知的、寂静的舞。
阳光勾勒着她沉静的侧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那一刻,她身上那种惯常的理性与疏离感淡去,流露出一种罕见的、沉浸在私人世界里的柔软与灵动。
顾寰宇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穿过书房的空间,落在她身上。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总是冷静审视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清晰的兴味。
音乐结束,沈静渊睁开眼,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赧然,迅速恢复了平日的沉静。
顾寰宇什么也没说,仿佛刚才那一幕并未发生。
但几天后,别墅三楼那间一直空置的、隔音极好的房间,被悄然改造。厚重的隔音材料包裹了墙壁,一面墙换成了巨大的镜子,木质地板光洁如新。房间一角,摆放着一架通体漆黑、线条流畅优雅的施坦威三角钢琴,琴身光可鉴人,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位沉默的贵族。
另一侧,则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智能音响系统,和一片特意留空的区域。
改造完成的那天傍晚,顾寰宇在餐桌上,状似不经意地对沈静渊提起:“三楼空了个房间,放了架琴。我偶尔会听。你要是有兴趣,或者觉得背书累了,可以去弹弹。音响也可以连你手机。”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多添置了一件家具。
沈静渊拿着勺子的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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