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朱由检才知道他们的名字:一个叫福顺,一个叫喜来。
六人跪在殿中,神色惶恐。宫中抽调人手的消息已经传开,谁都怕被选上——浣衣局和针工局是宫中最苦最累的地方,一旦去了,几乎再无出头之日。
朱由检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福顺和喜来身上:“你们二人,入宫几年了?”
福顺年长些,约莫十五六岁,闻言叩首道:“回殿下,奴婢入宫四年了。”
喜来更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声音发颤:“奴婢……奴婢入宫两年。”
“在端本宫做得可还习惯?”
两人皆是一愣,随即连连叩头:“习惯!习惯!殿下仁厚,奴婢们感恩不尽!”
“若本王让你们去浣衣局或针工局,你们可愿意?”
这话一出,福顺和喜来的脸色瞬间惨白。福顺咬着嘴唇,没说话。喜来却已带了哭腔:“殿下……殿下开恩!奴婢愿意在端本宫做牛做马,求殿下别赶奴婢走!”
朱由检看着他们,心中已有计较。他转向王承恩:“记下:端本宫报福顺、喜来二人。”
“殿下!”王承恩失声。
福顺和喜来瘫软在地,眼中尽是绝望。
“不过,”朱由检话锋一转,“报是报,但报的时候要说清楚:此二人是端本宫得力之人,若司礼监非要抽调,本王不敢违命。但请司礼监体谅,端本宫人手本就短缺,能否允准此二人每日完成针工局或浣衣局的差事后,仍回端本宫当值?”
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承恩最先反应过来:“殿下,这……这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便知。”朱由检淡淡道,“若司礼监不允,再说。”
这是以退为进。既表面服从了命令,又实际保住了人手。更重要的是,这是在试探——试探魏进忠对端本宫的底线在哪里。
福顺和喜来这才明白过来,连连叩头:“谢殿下!谢殿下恩典!”
“不必谢我。”朱由检看着他们,“你们记着,出了端本宫的门,一言一行都代表本王的颜面。在针工局或浣衣局好好当差,莫要让人挑了错处。每日回来,将所见所闻——不需多,拣要紧的说与王承恩知晓。明白吗?”
两人对视一眼,重重叩首:“奴婢明白!”
众人散去后,王承恩忧心忡忡:“殿下,这般安排,司礼监那边怕是不会答应。”
“不答应又如何?”朱由检平静道,“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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