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座椅冻得他一哆嗦。
钥匙插进锁孔,手腕用力一拧!
“吭哧…吭哧…嗡——!”
老毛子吉普那特有的、如同老牛喘气般的引擎声在寂静的林间猛然炸响,车头灯“刷”地劈开前方风雪弥漫的黑暗,射出两道昏黄的光柱。
陈光阳最后回望了一眼风雪笼罩的老鸹岭西坡方向,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他眼中没有留恋,只有一种饿狼叼住肥肉后、急于返回巢穴的凶狠和急迫。
“妈的,走!”他低吼一声,像是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对这辆快要压趴窝的铁疙瘩下命令。
脚下离合一松,狠踩油门!
轮胎在厚厚的雪地里疯狂空转,卷起漫天雪浪,发出刺耳的“呜呜”摩擦声。
车身剧烈地左右晃动,沉重的后部像被钉在原地。陈光阳眼神一厉,猛打方向盘,利用车头较轻的优势。
硬生生让车扭动起来,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挣扎后,“嗷”地一声咆哮,如同挣脱锁链的猛兽,猛地蹿了出去!
吉普车像喝醉了酒,在覆满积雪、崎岖难辨的山道上歪歪扭扭地狂奔。
沉重的车尾让它每一次转弯都带着甩尾的危险,方向盘在陈光阳手里像握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需要使出全身力气去较劲。
底盘不断传来“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金属呻吟,仿佛随时会散架。
车灯的光柱在风雪中乱晃,照亮前方不断扑来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与白色。
车后座,那堆价值连城的“硬货”随着颠簸不断滑动、碰撞,发出沉闷而诱人的声响。
陈光阳紧抿着嘴唇,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把住方向盘。
后背的伤口被座椅靠背和卷轴箱的棱角硌得生疼,每一次颠簸都像有针在扎。
额角的汗混着融化的雪水淌下来,流进眼角,涩得难受。
他顾不上擦,也顾不上疼。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着他:
“回家!把这泼天的富贵,安安稳稳地弄回靠山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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