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大利老牌汽车家族的掌门人,日本财阀的第三代,澳大利亚矿业巨头的妻子……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庞大的社会资源网络。他们中的很多人彼此认识,同在一个社交圈,当危机降临时,这个圈子迅速联结起来。
他们不通过医药公司,不通过政府渠道,而是直接找到锐行,找到三博研究所。有的动用各种关系,有的动用媒体资源,有的动用法律手段,但核心诉求只有一个:让亲人尽快获得治疗。
黄佳才的办公室里,助理整理出了一份名单:“这周我们接到了十七个特殊请求,来自十二个国家。患者的共同点是:病情危重其它治疗无效,家庭有显著的社会影响力,都表示愿意推动所在国加快审批。”
黄佳才原本以为,推动K疗法全球化的将是商业利益,医药巨头为了市场,政府为了产业,投资者为了回报,但他错了。
真正的推动力,是人类面对死亡时最原始的求生欲,是亲人即将离去时最深刻的痛苦。这种力量不遵循商业逻辑,不理会政治规则,它像熔岩一样炽热,能融化一切障碍。
“通知所有部门,”黄佳才转过身,“我们要启动应急预案,协调增加产能,预留一部分用于紧急治疗;法律团队准备好应对各国不同的紧急使用审批条款。”
“那普惠框架呢?”助理担忧地问,“如果这些有资源的人插队,普通患者会不会被挤到后面?”
黄佳才沉默了,这确实是个问题——医疗资源有限,优先权给谁,本身就是伦理难题。
他最终说,“医疗评估完全基于病情危重程度,不考虑患者身份;如果启动紧急审批,该患者所在国的普惠通道必须同步开放。我们不能让特权成为特例,而要让它成为打破壁垒的锤子。但是,有了这些人的帮助,惠普方案会更快推广。”
在锐行忙碌应对的同时,世界各大医药巨头的总部里,高管们正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震惊、错愕,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施耐德看着EMA刚刚发布的“紧急使用授权”公告,眉头紧锁。
公告显示,在“特殊人道主义情况下”,EMA将允许K疗法在完成全部三期临床前,有限制地用于危重患者。
而这个“特殊情况”的推动者,是三位欧洲议会议员、两位王室成员,以及一个由欧洲商界领袖组成的非正式联盟。
“我们花了几个月游说,设计数据安全框架,谈判合作条款。”施耐德对会议室里的高管们说,“而他们,只用了一周,就推开了大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