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度。抽搐停止,参数改善。
“他挺过来了。”约翰内森长舒一口气。
杨平点点头,但脸上没有喜悦,只有平静。“免疫风暴可能还会有余波,而且,这只是开始。”
按照协议,所有治疗数据实时传输到美国的NIH服务器。但在传输之前,数据要经过一层“脱敏处理”——去除患者个人身份信息,但保留完整的治疗参数和疗效数据。
“他们要求提供病毒载体的基因序列。”宋子墨向杨平报告,“理由是安全评估需要。”
“给他们截断版本。”杨平头也不抬,“展示载体骨架和靶向部分,但隐藏基因编辑的核心元件和启动子设计。”
杨平解释:“协议只说共享‘治疗相关数据’,没说共享‘技术核心细节’。”杨平抬起头,眼神锐利,“我们治疗病人,他们学习技术,这是心照不宣的交换,但我们不能把底牌都交出去,控制核心技术就是底线,不要相信他们。”
宋子墨点头,开始准备数据包。
与此同时,在南都锐行总部,黄佳才正在与六巨头代表进行新一轮会谈。这一次,气氛完全不同。
“里高扬的治疗进展,各位应该都看到了实时简报。”黄佳才开门见山,“病人挺过了最危险的免疫风暴,这意味着,K疗法对这种最危重的患者也有效。”
会议室里,跨国巨头代表们交换着眼神。过去几天,他们通过各自渠道,获得了治疗过程的碎片化信息,但黄佳才提供的简报是最完整的。
“疗效数据令人印象深刻。”施耐德承认,“但我们也注意到,治疗过程中出现了严重的不良反应,这会不会影响监管审批?”
“任何创新疗法都会有风险。”黄佳才回应,“关键要看风险收益比。对于预期生存期只有数月的晚期患者,与收益相比,这种风险简直就是可以忽略不计。”
他调出一张图表:“这是根据里高扬治疗数据更新的预测模型。如果我们在三个月内启动正式的多中心临床试验,预计到明年年底,K疗法可以在全球主要市场获得有条件批准。届时,年治疗能力可以达到五万例,三年后突破五十万例。”
数字在屏幕上跳动,代表们开始计算——五十万例,即使按照普惠框架下的阶梯定价,年市场规模也将超过百亿美元。更重要的是,这将彻底改变脑瘤治疗的市场格局。
“所以,”黄佳才环视一周,“现在的问题是:各位是想成为这个未来的参与者,还是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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