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师父在椅子上看得哈欠连天,眼皮直往下耷,他对这些拳来脚往的,本就提不起兴致。
倒是师娘一直看得仔细,目光随着场中身影轻轻移动,时不时轻微点头。
不多时,便轮到了路沉。
他向前走了几步。
李文已在场中立定,双手抱拳,冷冷道:“请赐教。”
路沉也抱拳还礼:“请。”
李文右脚向前一踏,右手成爪,直取路沉咽喉,又快又狠。
路沉没有躲闪,反而迎着那记鹰爪抬起左臂,任由对方五指扣住自己小臂。
咔!
李文脸色微变。
他感觉自己像是抓在了一根裹着厚牛皮的硬木桩上,指骨被反震得发麻。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路沉的右拳已经轰到了他胸前。
这一拳不快,却重得像抡起的铁锤。
李文只来得及勉强抬起左臂格挡。
砰!
李文整个人被打得双脚离地,倒跌出去三四步才勉强站住。
他左臂软软垂下,整条胳膊都在发抖,脸上血色褪尽。
路沉收回拳头,甩了甩左臂上被爪出的几道浅痕,连气息都没乱。
场上安静了一瞬。
师娘的目光在路沉身上停了停,随即淡淡开口:
“下一场。”
馆里三十四位弟子,上午便淘汰下去一半,剩下十七人进了下一轮。
金铭不出意外败下阵来,胸口实打实挨了两拳,半晌才缓过劲儿,脸色还有些发白。
晌午。
师父师娘回屋用膳。
弟子们也各自散去,三三两两觅食歇息。
金铭拽住路沉胳膊,热络道:“兄弟今天赢得漂亮,我说什么都得请一顿,咱上金樽楼去。”
金樽楼是东城有名的大酒楼,气派得很。
路沉应了。
二人乘着金家的马车,一路来到金樽楼,在大堂拣了张方桌坐下,金铭出手阔绰,点了一桌丰盛酒菜。
几杯酒下肚,金铭话更多了,频频举杯:
“路兄真是天赋过人,来武馆才几日,就轻轻松松收拾了王鼎,今天又这么干脆地摆平了李文。依我看,路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路沉笑了笑,客套几句,并不多言。
金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语气认真了几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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