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七分,苏叶第三次被冻醒时,出租屋的窗户正被暴雨抽得噼啪作响。
他裹紧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脚趾还是冻得发僵——房东昨天在微信里发了语音,说从下个月起房租要涨三百。三百块,够他在学校食堂吃十五天的糖醋里脊,或者给那台老掉牙的笔记本换个新电池。
苏叶翻身坐起,借着窗外偶尔劈过的闪电,瞥见桌角堆着的兼职传单。白天在便利店收银,晚上去夜市帮人看摊,周末还要去工地扛水泥,可这点钱在房租涨价的消息面前,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连点像样的涟漪都泛不起来。
“再这样下去,只能睡桥洞了。”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起身想去倒杯热水,脚刚落地,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
不是雨声,也不是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倒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
苏叶皱了皱眉。这栋老式居民楼在城市边缘,墙皮都剥落了大半,住的不是老人就是像他这样的穷学生,深更半夜的,谁会来刮他的窗户?
他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刚要撩开窗帘一角,闪电恰好再次撕裂夜空。
就在那一瞬间,苏叶看见窗外站着个“人”。
说是人,却又不太像。那东西穿着件洗得褪色的蓝布衫,佝偻着背,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样貌,但最诡异的是,它不是站在楼下的地面上,而是……悬在三楼的窗外,离地少说也有七八米。
就那样轻飘飘地浮着,像片被雨水打湿的纸。
苏叶的心脏猛地一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违背常识到了离谱的地步。
那东西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缓缓抬起头。
借着又一道闪电的光,苏叶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像老树皮一样的脸,眼睛浑浊得像两潭死水,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紧接着,那东西抬起干枯的手,指甲又尖又长,继续在玻璃上刮着,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苏叶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到了书桌,桌上的空酒瓶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窗外的刮玻璃声戛然而止。
苏叶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过了几秒,他壮着胆子再次看向窗外,那东西已经不见了,只有暴雨还在倾盆而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他喃喃自语,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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