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带着父母走出祠堂,阳光正好洒在楚家庄的青石路上。断链声犹在耳畔,祠堂内的死寂与祠堂外那被一剑削平的山头,构成了楚家庄百年未有的奇景。
楚诚与欧阳芝相互搀扶,跟在楚天身后,脚步虚浮。他们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燃起了一簇微弱却坚定的光——那是被儿子一剑斩开的、囚禁了十五年的阴霾中,透出的第一缕真实温度。
“天儿……”楚诚欲言又止,看向儿子挺拔如剑的背影,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是愧疚?是骄傲?还是对未来那滔天巨浪的恐惧?
楚天脚步未停,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爹,娘,先去休息。余下的事,交给我。”
就在这时——
“轰!!!”
一股远比楚雄磅礴、浑厚、带着岁月沉淀与疯狂挣扎气息的威压,如同沉睡的火山骤然喷发,自楚家庄最深处的后山禁地冲天而起!
整个楚家庄的建筑簌簌作响,地面微微震颤。所有族人,无论是祠堂内的,还是远远窥探的,尽皆骇然望向后山方向。
那威压之中,蕴含着狂暴、混乱、痛苦,但更深处,却是一股不甘蛰伏、强行冲破枷锁的锐利与……决绝的死意!
“这是……”楚诚脸色剧变,“父亲的气息?!他……他出关了?而且……这威压……元罡七层?!”
欧阳芝也捂住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公公楚山河,十五年前因丈夫之事急火攻心走火入魔,半身瘫痪,神识混沌,一直被认为修为尽废,苟延残喘。怎会突然出关,而且气息如此狂暴强大?
“呵。”楚天却只是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压抑了十五年,痛苦了十五年,将所有的悔恨、不甘、愤怒都化作燃料,焚烧自己,强行冲关……倒是够狠。”
他示意父母退后些,自己则转身,面向后山那股越来越近、裹挟着飞沙走石的恐怖气息。
一道灰影,如陨星般自后山飙射而来,重重砸在祠堂前的广场上,碎石迸溅,烟尘弥漫。
烟尘散去,露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如老树皮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袍,袍角还沾着经年的药渍。他身形佝偻,左手无力地垂着,右腿微微弯曲,正是当年走火入魔后留下的残疾之相。
然而,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此刻燃烧着两团近乎疯狂的火焰,浑浊与清明交织,痛苦与锐利并存。周身澎湃的元罡七层气息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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