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营安置得十分规整。
以主帐为中心,各个营帐错落有致。
帐外陈列着空荡荡的兵器架,地上还散落着一些箭矢、甲片,可见禁军走得匆忙,连随身军备都来不及收整齐全。
营地地面坑洼不平,交杂着脚印、蹄印和轮印。
营地河边,放着几个盛米、菜的大木桶,旁边则是成堆的锅碗、餐具。
厨余垃圾没来得及清理,经过几天早已腐坏恶臭,引来大量蚊虫。
黄先生在营地里走了一圈,眉头越皱越深。
他刚才特意去存放赈灾银的营帐看过,里面只有十几个箱子压在地面的深印,并无任何移动的痕迹。
仿佛这些装满银钱的箱子真是凭空消失!
“除非全营上千军士全都是瞎子,不然怎么会看不见巨寇搬走这么多大箱!”
黄先生暗暗咬紧牙关,苦心思索赈灾银消失的所有可能。
可是就算他绞尽脑汁,终究是无用功。
等他抬头之际,哪里还有江屿的影子。
“该死的小子,这时候又跑到哪里去了?”
“江屿!江屿!”
黄先生叫了几声,只见江屿从掀开主账帘子,探出脑袋:“叫啥叫,我在这儿呢!”
“你去主帐干什么!”
黄先生快步走去,冷声问道:“难不成你怀疑秦朔贼喊捉贼?”
“不不不,此事肯定不是秦将军干的。”江屿早就排除了秦朔监守自盗的嫌疑。
且不说他对大夏的忠诚度。
就算是个贪儿,只需稍稍权衡一下利弊都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那你在那里做什么?”
“随便看看。”
江屿把黄先生请进营帐。
营帐里很简陋,一张简易的行军木床,上面还铺着破旧棉垫,可见秦朔并非贪图享乐之人。
床边架上是一套铠甲和一柄宝剑,也没来得及收。
帐中央,摆着矮小的餐桌,饭碗扣在桌上,餐盘落在地上。
虽然饭菜已经腐坏,但可以看出他的食谱很简单,跟其他士兵吃得一样。
秦朔之所以得江父看重,就是因为他以身作则,治军严谨。
往往巡视完营地后,他是全军最后一批用饭的。
营帐里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过,应该是刚准备下嘴,就有人进来汇报赈灾银消失。
黄先生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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