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时所言的奇异的计时规则,都超出了她对傀儡皇帝的认知,她努力镇定下来,维持住场面:“继续走。”
鸾驾继续启程,一路摇晃行至勤政殿,肃恒又一身官服长身而立等在门口,温昭眯着眼打趣他:“你怎么又在外面等,他们又在讨伐你?”
肃恒几步近前,弯腰抬手,作势要扶她下撵,真情实意地同她商量:“来求陛下,今日惹祸时,可否顺便帮臣同户部要些银钱。”
温昭本来要搭在他手上的右手在空中绕了一个圈又抓回软枕上,将要踩在地面的双脚也重新缩回,她瞬间清醒:“你再说一遍。”
肃恒眼神真诚,语气真挚:“钱不够用。”
温昭不信:“你们军中谁管财政,拖出去砍了。”
“是墨城,那个废物书生在管,陛下想砍了他吗?”
温昭被噎住,气道:“还差什么钱?”
肃恒如实回答:“雍州军的军粮军饷,自去年十一月到现在,已经半年没有发放了。”
温昭有些烦躁:“我提也没用啊,户部又不会听我的。”
肃恒大胆试错:“臣认为陛下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温昭气的一脚踹过去,正好踹在肃恒的腿窝上,但他的身形连晃都没晃一下,依旧维持着要扶她下撵的姿势。
温昭突然发现,这人在外面是真给自己这个傀儡皇帝面子啊,连躲都不躲一下。
她答应下来:“行。”
肃恒望着她,似乎有些意外,慢半拍地轻轻“嗯”了一声,将人扶下鸾驾,又扶进勤政殿,扶向龙椅。
温昭觉得自己像个不会走路的软骨头,她在龙椅上坐好,一边看下面的大臣们山呼万岁,一边悄悄捏了捏被他碰过的手腕,应道:“平身。”
一众人刚起身,肃恒就起了个头,语气严肃,义愤填膺:“陛下,臣要参礼部尚书赵怀铭,先皇的棺椁已于太极殿停灵多时,钦天监也已呈报过下葬吉日,礼部却迟迟未定发引之期,定是玩忽职守、怠慢成性、目无礼教!”
礼部尚书赵怀铭立马反驳:“臣冤枉!关于先皇丧葬流程,臣早已与工部、户部商讨多次,可每次谈到丧葬经费,物资供应,户部尚书便多有推诿!”
户部尚书裴书礼慢悠悠上前接话:“陛下,非是老臣故意推诿,先皇驾崩,举国哀悼,依照规制,是要配合太常寺主持好丧葬之礼,然因康王谋反一战,帝陵已有损害,阴雨天气时竟发生了“涌泉”这样不详的事故,老臣认为,先修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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