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破空而出,砸在巨石表面。
“砰!”
闷响声在山间回荡。秦凌峰迅速收拳,看向落拳处——石面依旧光滑,连个白痕都没有。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在拳头接触石面的瞬间,有一圈极其细微的涟漪从中心荡开,像是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那涟漪淡得几乎看不见,转眼就消散在空气中。
“还是不行。”秦凌峰皱了皱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
拳面破了皮,渗出血丝。他不在意地往衣服上擦了擦,目光却更加坚定。
“再来!”
又是一拳。
“砰!”
“再来!”
“砰!”
一连十拳,拳拳到肉。右手的伤口崩开又愈合,愈合又崩开,鲜血染红了半个拳头。测试石依旧巍然不动,只是每次被击中时,表面的涟漪似乎比之前明显了那么一丝,但是肉眼依旧察觉不到。
秦凌峰终于停了下来,大口喘着气。
“不管了,继续练。”
少年转身走向另一片区域——那是他自己布置的“炼狱场”。地面上铺满了尖锐的碎石,每一块都被他精心挑选过,棱角分明,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碎石间,依稀可见暗红色的斑点。那是他之前留下的血,干涸后渗进了石缝里。
秦凌峰脱下鞋子,赤脚踏了上去。
“嘶——”
即便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第一脚踩下去时,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尖锐的石子刺破脚掌皮肤,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但他没有停下。一步,两步,三步……在五百斤负重的压迫下,每一次抬脚都让伤口撕裂得更大。血脚印在碎石路上蔓延,像是一条用痛苦铺成的道路。
暗处,一棵古树的阴影里。
秦安昇静静站着,目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孙子身上。老人的手在袖中微微握紧,却又强迫自己松开。
“这小家伙……”他低声自语,眼中既有欣慰,也有心疼。
三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孙子炼体。看着他从最初绑一块铁块都吃力,到现在负重五百斤如履平地。看着他从一拳下去手骨开裂,到现在能连续轰击测试石而只受皮外伤。
进步是惊人的。
但代价也同样惊人。
秦安昇比谁都清楚炼体这条路的艰难。秦氏千年传承,不是没人想过走这条路——事实上,历代都有子弟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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