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三四个兵丁,两边一截就把冯仁抓住,拉开大面包车的门便往里塞,不料车里面的两个脏乎乎的疯子往外挤出来,兵丁忙往里赶。
那老人忙过去拦住道:“长官,这个也是个官儿……”那御史惊道:“谁?”瞪尖了眼细瞧:“有些面熟。是哪个?”老人道:“冯仁,是环保署的处长哩。”御史道:“难怪有些面熟。怎么疯了?”老人道:“累得吧。”御史忙对兵丁道:“这个不同,是冯处长。别收他了。”几个兵丁松了手,冯仁又嘻嘻地笑,抹一把脸上的汗,顿时一面脸白,一面脸黑。御史对老人道:“老人家,可看好了他,别让他乱跑。明日省里的‘文明办’下来检查,要发现本州有这样的人,可就麻烦了。” 老人连连答应。
陈得问道:“车上的疯子是运到哪里去?”御史倒也痛快,直言道:“运到邻州地界上,放得远远的,省得他们找到路再跑回来。”两辆车又往前去了。陈得到冯仁的父母家,将离婚之事说了。他的父母并不同意。陈得无奈,只得返回城里,叫了尚绯云来,告诉她对方的意见,只能准备起诉。
送走了尚绯云,陈得静静地站在办公室里。望着西方的天空,夕阳如一枚鲜艳的桃子,托在云霞上,和他的面容相对皆妩媚。彩光将他身上的尘埃拂掉,使他的清俊又披了一层绮丽。从无数的案件中他窥见了人性的阴暗,而这从不曾将他淹没。
“我要做一汪‘荷塘’”,他心里想,“沉下淤泥,托住清波,生出莲花。”他就将网名改作“荷塘”。正想呢,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打开一瞧,来了一条微信,是他的网友,一个叫荷瓣的小姑娘发来的。
“怎么改了名?叫桃蹊也是挺好的。”“桃蹊”是陈得此前的网名。陈得说:“见你之后才改了。你是荷瓣,我是荷塘,都是‘荷’字辈的。”发了个笑脸。荷瓣说:“为何要改成‘荷塘’?”陈得说:“花瓣总会凋零,会落在荷塘表情的涟漪里旋转,枯枝也会插在荷塘的心中。”
荷瓣说:“嘻嘻,我凋零了会飞上天,去补云霞。你的表情得不到的,除非你的脸是夕空。”陈得一笑,觉得这女孩极具安全感,仿佛她这瓣花儿能恒在;即便不在了,也能有更好的不在。她是什么人呢?
说起这个网友,还有一段传奇。那年夏天,陈得去杭州出差,因故需要等待,在杭州住了两天。闲极无聊,就去西湖散步,登上小孤山,在西泠印社里逡巡一阵,穿过小龙泓洞,往山后下去一串长台阶,到了里西湖。正值中午,湖边寂静,一片荷叶亭立不动。陈得见湖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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