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韩澈心里一沉——周伯渊年纪大了,睡得沉,这么敲估计也醒不了。他又转身往鲁大牛家跑,鲁大牛是个单身汉,住得更偏,韩澈跑断了腿,敲了半天门,也只听到院里的狗叫,没人应答。
“怎么会这样……”韩澈靠在鲁大牛家的门板上,大口喘着气,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他穿越到唐代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改良盐法成功,以为能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可一场急病就把他打回原形——没有钱,没有人脉,连最基本的医疗都保障不了,现代的知识在生死面前,竟如此无力。
他想起父亲过世时的情景,也是因为没钱抓药,眼睁睁看着父亲咽气,那时他还不是韩澈,只是个刚穿越过来的旁观者,可现在,赵氏是他在这个时代的母亲,婉儿是他的妹妹,他不能再看着亲人离开。
“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韩澈抹了把脸,转身往村里唯一的乡绅柳存义家走去。柳存义家有钱有势,肯定有常备的药材,就算借不到钱,借点药也行。可走到柳家院外,看着那紧闭的朱漆大门,韩澈又犹豫了——昨天柳存义看他盐的眼神就不对劲,还暗示他要听盐商的话,现在去求他,说不定会被刁难,甚至要他把改良盐法的方子交出来。
“娘还在等着……”韩澈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了几分。他深吸一口气,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邻居张二婶,手里提着个菜篮子,应该是早起去河边洗菜。
“韩小子?这么早站在柳家门口干啥?”张二婶看到他赤着脚,脸上满是焦急,疑惑地问。
“张二婶!我娘病得重,高烧不退,没钱抓药,我想找柳乡绅借点钱……”韩澈声音带着哽咽,再也忍不住委屈。
张二婶吃了一惊,连忙说:“你傻呀!柳存义那人心眼小,你求他还不如去找苏医女!”
“苏医女?”韩澈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过。
“就是住在村东头破庙里的苏月棠苏医女啊!”张二婶压低声音说,“那姑娘医术可高了,前阵子周老伯的孙子得了急惊风,太医都束手无策,她几副药就治好了!就是不知道她要不要诊金……”
韩澈心里猛地燃起一丝希望——有医术就行!就算要诊金,他可以用盐抵,就算苏医女不要盐,他也可以给她做工抵债!可转念一想,破庙离这儿还有二里地,现在天还没亮,路上不安全,而且他不知道苏医女愿不愿意凌晨出诊。
“不管了,先去找她!”韩澈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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