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花苞,像颗攥紧的拳头。
“它要开花了。”他轻声说,像是在跟向日葵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江晚棠走过来,和他一起蹲着,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苞:“是啊,快了。”
风拂过向日葵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像在应和。远处传来毛豆的哨音,这次格外流畅,调子里带着雀跃,像是在预告某个好消息。
林默望着天边的晚霞,觉得红鲤巷的夏天,正踮着脚,悄悄往巷子里走。而那些藏在种子里的约定,藏在哨音里的期待,都在慢慢长大,等着某天,在阳光下,开出最灿烂的花。
月季在花架上炸开第一朵红时,向日葵的花苞已经鼓得像颗小拳头。江晚棠每天都要给它们量身高,在竹竿上刻下道道浅痕,最中间的那株,已经快到她胸口了。
“再有十天,差不多就能开了。”她对着花苞念叨,像在跟老朋友打招呼。
江志远的木匠活告一段落,要回邻市了。临走前,他给书坊做了个“故事收集箱”,木头的,侧面雕着朵向日葵,说“让错过故事会的人,也能把心里话留下”。
“等花开了,我一定回来。”他拍着林默的肩,“到时候给你们拍全家福,我带新相机。”
毛豆把自己叠的第一颗星星送给江志远:“江叔叔,这个能帮你找到红鲤巷,就像糖果树的种子记得回家的路。”
江志远笑着收下,放进上衣口袋:“一定,丢不了。”
送走江志远,林默发现“故事收集箱”里多了张纸条,是那个寄桃木簪的老太太写的:“我把那支簪子留给书坊了,它比我更懂等待。花开那天,我会让儿子推着轮椅来,看看红鲤巷的向日葵,是不是像他爸当年说的那样,能长到天上去。”
江晚棠把纸条夹进故事集,突然说:“咱们该给向日葵起名字了,就像给毛豆起小名一样。”
林默觉得主意不错,找来些小木牌,写上街坊们的名字:“这个叫‘陈婆婆’,那个叫‘老李头’,最中间的那株,叫‘红鲤’吧,代表咱们整个巷子。”
毛豆也抢着写,在最小的那株旁边插了个牌,歪歪扭扭写着“糖果树”:“让它跟我的树做邻居。”
张婶路过,看见木牌笑了:“感情这些花成了咱们的替身,替咱们在太阳底下站着。”她从篮子里拿出几个刚煮的鸡蛋,“给花‘补补’,让它们长得更壮实。”
林默笑着接过,却把鸡蛋分给了正在树下游玩的孩子——他知道,向日葵不需要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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