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崩掉的。”
他拧着眉头,站起身来,在房间中缓缓踱步,良久之后,看向慕容廷,“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容廷轻声道:“依臣愚见,不论如何,齐政在前面一定是会帮殿下的,咱们能不能只利用他的帮助,而不去帮他呢?”
大家反正都是相互利用,也谈不上什么感情,拿了好处就走,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拓跋盛轻叹道:“要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
慕容廷点了点头,“我们只能尽量去分析他帮助我们的每一个动作,如果其中有诈,我们就不管便是。他终究不能直接命令我们,也不能操控我们的行动,这算是我们唯一的优势了。”
拓跋盛嗯了一声,“比如此番北上结交瀚海王和那些战俘,怎么看都是对我们有利的,我们就没必要拒绝。”
“正是此理。”慕容廷认同道:“至少,在南朝境内,我们还是先不要和他撕破脸的好。”
“那你说,他所建议的那个力推革新之法以悦父皇之心的法子,我们还要不要用?”
慕容廷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臣以为,可行。”
中京城中,齐政和李仁孝对坐在鸿胪寺的一间静室之内。
房间里,没有外人,只有田七安静地坐在不远处,如同一尊雕像般沉默。
齐政和李仁孝,都很默契地没有讨论两国的战事,而是聊着他们曾经虽短暂但精彩的交集。
他们说起了当初在郊外的初见,说起了当时挑战中京年轻士子的事情,也说起了周山之上的种种。
一句句诗词,一篇篇文章,被从记忆里翻出,在言语间流转,撩拨着年轻飞扬的心绪。
李仁孝甚至瞧着筷子,背诵起了齐政的那篇《赤壁赋》,这既是他佩服齐政的生动见证,也是他此番诚意的具现。
齐政同样轻敲着筷子相和,等文章背完,二人开怀一笑,举杯共饮。
李仁孝终于将话题拉回了正题上,他缓缓放下酒杯,看着齐政,“齐兄,你觉得,我应该去争夺国主之位吗?”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
如果齐政支持他,那么,这一次,就不会让他带着谈判失败的耻辱回去。
而同时,他也借机向齐政证明了自己将来的价值。
你放心,这忙,你不白帮我,我有可能会当上西凉国主,今后你肯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齐政听懂了,他笑了笑,缓缓道:“我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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