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不坏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林暖暖没理会她的冷语,自顾自说:“你知道段二哥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吗?因为他小时候真的不是这样的!”
温苒手指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没说话,她想起那张照片,没制止林暖暖继续说。
“我比段二哥小几岁,记事起,他就是我们那一片的孩子王,又聪明又仗义,段伯伯和大哥哥也特别好,直到那场爆炸。”
她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回忆太过沉重。
“那不是意外,苒苒姐,是有人,在他们家的放了东西,段伯伯和大哥哥当场就……什么都没找到,段二哥重伤昏迷,是唯一的幸存者。”
林暖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压抑的颤抖,“后来段家庄园重建,奶奶想拆了那间房子,段二哥拼死不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留住回忆,只有奶奶和我知道,他是在惩罚自己。”
“为什么?”温苒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
“因为爆炸发生的时候,起了大火,段伯伯第一个把段二哥从房子里推了出来,自己转身回去救大哥哥,结果两个人,都没能再出来。”
温苒呼吸一滞。
“段伯母赶到时,只看到段二哥浑身是血地倒在院子里,而她的丈夫和大儿子,烧成了灰烬,她疯了,她觉得是段二哥的错,是段二哥害死了他们。”
“所以她对段二哥非打即骂,甚至有一次,她拉着段二哥在那间房子里割腕,想一起死。”
温苒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想起房间里那些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原来是他和他母亲的血。
“这怎么能怪他。”
他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林暖暖看向温苒,眼泪终于掉下来,“所以苒苒姐,他今天对你发火,不是真的讨厌你。他是…他是害怕,害怕有人靠近那个地方,害怕有人看到他那副样子,害怕有人知道……他其实一直都没从那里走出来。”
车内陷入死寂。
温苒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喘不过气。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冰凉的翡翠镯子,忽然觉得那上面仿佛也沾染了血色。
原来,她无意中闯进的,不是一座坟墓,是他从未愈合的,血淋淋的伤口。
“犯人抓到了吗?”
温苒抬头问她,眼里是一片冷意。
“没有。”林暖暖摇了摇头:“事故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很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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