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婚戒的男人,这个给他打电话说“你爸的案子我帮你撤了”的人,这个站在发布会台前安抚投资者情绪的人,把所有受害者的钱,一口吞进了自己的金融帝国。
他猛地回车,调出汇总图。1273名受害者的资金路径全部标红,起点是“鑫源财富”,终点统一归入恒富资本。中间经过三十七次拆分、十九家空壳公司、十二个虚假合同名目。
这不是暴雷。是收割。
他右手迅速按下快捷键,截图保存。文件命名:【溯源_终局】。加密压缩,设双重密码,存入本地隐藏分区。同步启动定时上传程序,目标是三天后自动释放到五个不同平台。
做完这些,他刚想松口气。
头痛炸开了。
像有人拿锥子从耳朵眼捅进去,一路凿到后脑。他闷哼一声,额头撞在桌角,冷汗瞬间湿透衬衫。视线分裂,眼前出现重影,数据流还在动,但画面开始扭曲。
他抬手扶墙,想站起来,腿软得撑不住。
就在这时,他看见父亲站在对面角落。
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就是他爸,穿着跳楼那天的灰夹克,站得笔直,脸上没有血,也没有遗书上的字。
他说:“别查了。”
林深咬牙,摇头。
“太危险。”父亲的声音很低,“他们会杀了你。”
“我不停。”他喉咙发紧,“你死那天,他们笑过。妈现在躺在床上等药,小马差点被人逼疯。一千多人没了钱,王姨跳了,张建国吃了药,李慧的女儿做不了手术——这哪是骗钱?这是杀人!”
父亲没说话。
林深伸手去抓鼠标,指尖打滑。他又试了一次,终于点开邮箱草稿箱,准备把证据副本发给苏晴备份。
可刚输入账号,手指突然抽筋,整只手砸在键盘上。
“爸……”他喘着气,头快要裂开,“我看到那条蛇了。它不止吃钱,它吃命。它爬得多高你知道吗?市长秘书,法院关系,警局有人替他挡路,周队都不敢说话……但它怕什么?”
他抬头,盯着父亲的影子。
“它怕我知道名字。”
话音落下,剧痛冲上颅顶。他整个人往后倒,椅子翻了,身体砸在地上。后脑撞地,嗡的一声,耳朵开始鸣叫。
他蜷在地上,双手抱头,牙齿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嘴里漫开,让他保持清醒。
电脑屏幕还亮着。
恒富资本的账户信息定格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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