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回了几分神,那未尽的恶毒诅咒卡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嗬嗬”的痰音,脸色由白转青,竟是一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往旁边小几上摸索,想再抓个东西,却只摸了个空,那空空的感觉让她心头更是一阵发慌。
喘了几口粗气,老宋氏勉强压下那股邪火与惊悸,用帕子掩住脸,竟真从指缝里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来,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去……告诉二爷,拿我的对牌,立刻去宫里……无论如何,请一位最好的太医来!一定要想法子……把二夫人给我救回来!”这话说得凄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
“是!老夫人!小的这就去!”地上那小厮如蒙大赦,慌忙磕了个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老宋氏忽然放下帕子,露出一双红肿却精光闪烁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厮的背影,声音陡然变得尖细而森冷。
“这事……来得蹊跷!你告诉二爷,让他报官!仔仔细细地查!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黑了心肝、挨千刀的,敢对我侯府下这样的毒手!”她语气里透着狠戾,仿佛已认定了这不是意外。
“老夫人!”春嬷嬷脸色一变,手上力道加重,几乎是半按半扶地制住了老宋氏微微前倾的身体,急急递过去一个“万万不可”的眼神,又迅速转向门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断然,“老夫人是急糊涂了!眼下救人要紧!”
她随即瞪向那小厮,语速飞快地替老宋氏问道:“巡防司的人既然去了,他们怎么说?可查验过了?”
小厮被这一连串变故弄得晕头转向,闻言连忙又转回身,重新跪下,急急回话:“回嬷嬷的话,巡防司的几位官爷已经仔细看过了现场。
那段路本就险峻,积有厚雪薄冰,马蹄打滑是常事。在出事前,拉车的马不知被什么声响惊着了,这才发了狂,直冲出了山路。
官爷们勘验了车辙和马匹痕迹,也问了侥幸生还的护卫,都说……都说是意外,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那跟着去的下人呢?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一个个都死到哪里去了?!”老宋氏捂着胸口,只觉得那里一阵阵绞痛,气都快喘不匀了,说话断断续续,却仍旧咬着牙追问。
春嬷嬷在一旁不停地为她揉着心口,满脸忧色。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答:“跟车的嬷嬷和车夫老王……当场就没了。另外两个护卫伤得倒是不重,被巡防司的人一并带走问话,刚刚……刚刚才放回来,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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