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气。
这时,刘寡妇披着件外衣走出来。
听见狗叫,她心里咯噔一下子。
没想到,竟然是消失了许久的旧情人。
惊讶过后,一股说不清是恼还是臊的热气直冲脸颊。
这深更半夜爬墙头,还让儿子们逮个正着,村里人明天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话来。
几个儿子杵在旁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刘寡妇知道场面很难看,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看见苟三利,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立刻就原谅了他。
和苟三利在一起的日子,是快乐的。
他俩坐一块儿,你一口我一口地抽烟,烟雾缭绕里说些闲话;
就着一碟花生米,或者咸菜疙瘩,喝点辣到呛的酒。
喝到微醺时,还能一起唱段二人转。
他们聊身边的恩恩怨怨,聊戏文里的痴男怨女。
儿子们是孝顺,可儿子有儿子的日子和前程。
这种陪伴,是儿子们给不了的,是找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也未必能碰上知音。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图个啥?
像她原配男人那样,辛苦了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说没就没了,亏不亏?!
“嚷什么嚷?”
她先冲大儿子一瞪眼,“把狗牵走!吓着人!”
又转向苟三利,嗔怪他,
“你也是,来就来,爬什么墙?摔着咋整?”
五个儿子互相瞅瞅,一脸憋屈。
老娘发话,他们只能闷声把狂吠的大黑狗牵走。
苟三利得了台阶,赶紧笨拙地翻下来。
他讪笑着,把怀里护了一路的酒瓶子递给刘寡妇,
“彩芹哪,我得了瓶酒,特意给你送来。
我想听你唱《回杯记》,想得厉害,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就算是戏台班子,也唱不出你那个味道。”
刘彩芹接过酒,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横了他一眼,
“德性!进屋吧!”
就这么着,苟三利和老情人刘寡妇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苟三利隔三岔五往乱石砬子跑。
这天下午,白丽雅上完了自己任教的课,自告奋勇替学校到供销社采购办公用品。
往回走时,一眼发现了苟三利。
只见他拎着个布包,脸上嬉笑着,头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