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弟揍得下不来炕。”
老三说,
“刘屯那边有个和寡妇处对象的,后来要吃绝户,让人家娘家兄弟把柴禾垛都点了。”
老四更绝,
“就不该留活口,欺负寡妇的人丧良心,就应该弄山里去,从狗头崖上扔下去。”
这片山脉,狗头崖是狗头岭最高处。
崖壁像被巨斧劈过,好几百米。
那要是掉下去,得把身上的零件摔得东一块,西一块。
苟三利听着,坐立不安,脊梁骨直冒冷汗。
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得魂归狗头崖。
起初的相处,甜蜜惬意。
两人烫壶酒,抽袋烟,唱点小曲,唠点小嗑,
找到对脾气的人,就是舒坦。
还有被窝里放不下的温存。
那滋味儿太上瘾,两人棋逢对手,上来那股劲儿,根本没个够。
可再好的滋味,经不过日子磨。
时间一长,女人越来越上头,男人却没了新鲜感。。
刘彩芹这边,心是越来越热了,恨不能第二天就摘掉“寡妇”帽子。
夜里睡不着,她开始盘算,开春是不是该把屋子拾掇拾掇?
两床旧被子,该换块喜庆的红被面。
结婚以后,要不要和儿子分开过,
办喜事邀请谁,要摆几桌……
等不来苟三利开口提亲,刘寡妇心里着急,面上还得端着。
她开始旁敲侧击,变着法儿地“点”他。
苟三利揣着明白装糊涂,见招拆招,明里暗里唱反调。
两人唱够戏了,抽着烟休息,刘寡妇突然说,
“村东头孙老五,娶了村西头高老丫。
俩人半路夫妻,凑在一起,有十二个孩子。”
苟三利吐口烟圈,
“一个槽子拴不住俩叫驴,兄弟多了是非多。
十二个孩子在一锅吃饭,不打架啊?”
刘寡妇又说,
“打架就打架,可一家子整整齐齐,人家也算有个正经的家了。”
还有一回,刘寡妇做针线。
她拿起一块红布,比划着说:
“这布颜色正,做件衣服,留着过年穿,多喜庆。”
苟三利心里顿时警惕起来。
果然,刘寡妇下一句说的是,
“一个人穿红,总归差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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