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坏人,也怕自己做了错事。他心里在跟他的小女儿说对不起。”
陆衍舟默然。
子宁的感知,再次印证了林绍安当时的矛盾与挣扎。
“还有很远的那个地方,”子宁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困惑和细微的恐惧,“刚才,有一盏灯,啪一下,灭掉了。很黑,很冷。有人在哭,很小的哭声,然后就没有了。”
陆衍舟的背脊瞬间窜过一股寒意。
子宁描述的,难道是物流园区那个男人死去时的情形?
那种生命灯火骤然熄灭的冰冷与绝望?
即使相隔这么远,即使并非直接感知,子宁竟然也能捕捉到那种强烈的死亡气息?这能力……
他不敢深想,只是将女儿轻轻搂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
“不怕,宁宁。不好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爸爸在这里,妈妈也快好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
子宁安静地靠在爸爸怀里,好一会儿,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小手慢慢环住了爸爸的脖子。
安抚好孩子们,陆衍舟回到客厅。
苏晚已经处理完伤口,换了干净衣服,手臂吊着绷带,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恢复了清明冷静。
陈教授喝了热水,吃了点镇定药物,情绪也稍微稳定,但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
子睿从一直埋头工作的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看向陆衍舟,小脸严肃:
“爸爸,林博士试图发送的数据包,虽然被拦截和破坏,但我复原了部分碎片。里面的信息很零散,但反复出现长青生物疗养中心这个名字,还有一组像是内部房间或区域编号的数字,以及一个缩写,P.P.。”
P.P.?普罗米修斯的首字母缩写?
“能查到这家疗养中心的底细吗?”陆衍舟问。
“正在查。”子睿将屏幕转向大家。
“公开信息显示,长青生物疗养中心是一家注册在邻省的高端私人疗养机构,主打术后康复和慢性病调理,背景似乎很干净,股东构成复杂但没什么明显问题。但是。”
他调出另一个界面,“我用了一些方法,回溯了它的资金流和几家关联的空壳公司,发现它在五年前,也就是普罗米修斯小组活跃的时间点附近,接受过数笔来源隐秘、数额巨大的注资。注资方通过层层离岸公司掩护,最终指向一个代号为渡鸦的基金会。而这个渡鸦基金会,与当年几起未被公开的生物学伦理争议事件,以及两名失踪的基因工程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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