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往江里一甩。
“一、二、三——走!”
噗通!
水花溅起老高。
江水翻滚,很快就把那点血色冲散了。
在这个乱世,一条人命消失在浔河里,连个泡都冒不出来。
用不了半个时辰,江里的怪鱼就能把他啃得只剩下一副白骨。
处理完尸体,金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庚,努了努嘴。
那意思很明显:小五,现在这场面是你打下来的,你得说两句,立个棍。
秦庚心领神会。
这时候万万不能露怯。
如果不趁着现在这股子狠劲儿把规矩立下,那明天巡警阁子的黑狗、陈三皮的狐朋狗友、其他眼红地盘的流氓地痞很快就全都找上门来。
越是自信,越是张狂,别人越是摸不清你的底,事儿反而越少。
若是怂了,这帮人就能把你骨髓都吸干。
秦庚深吸一口气,往前迈了一步。
他这一动,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其他窝棚的车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圈。
“诸位也都看到了。”
秦庚的声音并不高,但透着一股子大吕洪钟般的沉稳,在这空旷的码头上回荡。
他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最后秦庚对着四周虚抱拳拱手。
“从今往后,南城来浔河码头拉车的车夫,只能有我们这一伙人。”
“这块地盘,我们占了。”
“其他人若是想吃这块肉……”
秦庚缓缓举起那只刚刚打碎了人胸骨的右手,握紧成拳,在空中虚晃了一下。
“先问过我秦庚的拳头。”
这话一出,掷地有声。
他只字不提刚才与陈三皮的具体恩怨,仿佛打死陈三皮这个凶名在外的打手,对他来说就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话,城北、城西、城东的那些车夫们,一个个心中都是一凛。
他们都是在街面上混饭吃的,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学武的谁没师父传承?
就算是蠢笨如陈三皮,平日里也能扯扯漕帮“翻江手”的大旗,虽然被逐出师门,但香火情还是在,谁都不敢试试翻江手会不会罩着他一次。
这秦庚如此年轻,出手如此狠辣,实力如此强劲,完事儿之后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甚至敢当众划下道来。
指不定这小子的师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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