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气息奄奄,模糊能看出他身上穿着的皇宫总管服饰早已被鲜血浸透,破口处露出的皮肉青紫交加。
他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段泱时,瞬间燃起求生的火苗,嘶哑着嗓子喊道:“殿下!主子!老奴冤枉!求殿下救命啊!”
段泱缓缓抬眼,目光落在“血人”身上,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息,连烛火都似在他身侧凝滞。
他俯视着地上苟延残喘的“血人”,声音冷得像极北寒冰:“魏忠,你跟在孤多少年了?”
魏忠愣了一下,连忙答道:“回……回殿下,老奴跟着您已有十五载……自您五岁起,老奴便侍奉在侧,寸步不离。”
“十五载。”段泱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孤待你如何?”
“殿下待老奴恩重如山!”
魏忠眼中流下浑浊的泪水,哽咽道,“老奴能有今日东宫大总管的地位,锦衣玉食,全仰仗殿下,这份恩情,老奴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说得很好。”段泱忽然笑了,笑声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酷,“那你为何要给翊坤宫递消息?”
魏忠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唯有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密室中回荡。
“今日孤出宫至长公主府,行踪隐秘,除了你,再无第二人知晓。”段泱的目光如同利刃,直刺魏忠的心底,“可孤依然遭遇了刺杀。”
他的语调平缓,语气平静,像是寻常聊天问询,“这消息,是你先禀明翊坤宫,再由翊坤宫透给重华宫,还是你直接通风报信给了重华宫?”
翊坤宫是皇后。
重华宫是荣贵妃。
她们俩是斗了多年的死对头。
可在面对他这个太子的事情上,她们俩又似乎会达成某种异曲同工的志同道合。
魏忠浑身颤抖,额头抵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殿下!主子!老奴没有!老奴对主子忠心耿耿,怎敢做出这等背主求荣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殿下明察!”
“栽赃陷害?”段泱对他的回答一脸兴趣缺缺,似乎多听一个字都是污了耳朵。
“不老实,”微微蹙眉,段泱说:“罢了,拖下去吧。”
眼见又要被拖走,又要体会一遍之前遭受的酷刑,魏忠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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