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山怔怔地看着我,又看了看水面上漂浮的残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终化为一片灰败。他痛苦地抱住了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陈麻子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吴山的肩膀,声音沙哑地说:“吴少,白大师说得对。这次是我们栽了,认了吧。再不走,真就没人能活着离开雷山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对生的渴望。
吴山沉默了许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疯狂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他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好,我们回去。”
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们不敢久留,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将还能开动的橡皮艇收集起来,载着剩下的几个人,沿着来时的路,狼狈不堪地退出了雷山深处。
回去的路,异常沉默。
没有人说话,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碾过石子路的沙沙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逝去同伴的哀悼。
吴山一路都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仿佛灵魂已经被抽走。
回到莞城,已是三天后的傍晚。虎子看到我们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简单地跟他说了几句,让他安顿好吴山和陈麻子他们,便独自一人回了住处。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回想起雷山尸洞的经历,依旧心有余悸。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我拿出手机,想给叶落蘅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回来了。但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接下来的几天,莞城风平浪静。吴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陈麻子则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莞城,据说要回老家休整。
我知道,这次雷山之行,对吴山的打击太大了。他还折损了那么多兄弟,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恐怕会伴随他很久。
半个月后,我正在厂里处理事务,叶落蘅突然找到了我。
“白大师,你还好吗?”她看着我,眼神有些担忧。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笑了笑。
“吴山他……”叶落蘅欲言又止。
“他需要时间。”我叹了口气,“给他点时间,会好起来的。”
叶落蘅点了点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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