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道。是当一颗有用的活棋,还是当一颗没用的死棋,你自己掂量。”
说完,郑和拉开门,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院子里,只剩下沈炼一个人。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郑和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
公道?
他想要的公道,真的是皇帝能给的吗?
卢大哥相信体制内的公道,结果被钉死在诏狱。
自己烧了飞鱼服,要向皇帝报仇,结果却要变成皇帝手下另一条狗的棋子,去咬另一条狗。
这是何等的讽刺。
沈炼慢慢地走到那堆劈好的木柴前,拿起了那把沾满木屑的斧头。
他看着锋利的斧刃,映出了自己那张满是尘土和疲惫的脸。
活棋……死棋……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几个字。
他不想死。
他死了,谁去救妙彤?谁去给大哥三弟报仇?谁去问一问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为什么要这么玩弄他们这些蝼蚁的性命?
所以,他必须当一颗活棋。
哪怕这颗棋子,要沾满鲜血,要被人唾弃,要在最肮脏的泥潭里打滚。
“赵靖忠……”
沈炼的嘴里,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的眼神,逐渐从迷茫,变得坚定,最后,化为一片冰冷的杀意。
你想抓我立功?
好。
那我就让你抓。
我倒要看看,你这座北镇抚司的衙门,到底能不能困得住我!
他举起斧头,狠狠地劈了下去。
“咔嚓!”
坚硬的木桩,应声而裂。
新的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而京城这座巨大的舞台,也即将上演一出由他亲自主演的,假戏真唱的好戏。
翌日,中午。
京城南郊,一座荒废多年的山神庙。
这里早就断了香火,神像倒塌,蛛网遍布,平日里除了乞丐和野狗,根本不会有人来。
但今天,这里却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沈炼独自一人,坐在破庙中央,用一块破布,仔细地擦拭着他的绣春刀。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夜行衣,斗笠放在一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
他在等。
等演员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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