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世并未停留,带队径直往骑兵营区去了。
待那队骑兵走远,桑晨才低声道:“他方才在看旗杆。”
陆逢时袖中的玄阴珠仍在微微震颤:“不止,他身后有个牵马的‘马童’,身上的气息很怪。”
赵启泽凝神望去:“那少年看着不过十五六岁,脚步虚浮,不似练武之人。”
赵启泽这么一说,陆逢时终于想起来了:“夺舍。”
石漱寒若有所思:“鬼面死了,刺杀皇帝的人物总要有人接替,若是寻常此刻,根本进不了御座三十丈。但若换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
桑晨冷笑:“黄泉宗惯用这些阴私手段。”
不止当年的杭州案,有个衙役被夺舍,黄泉宗在各地活动,也用过这种卑劣的手段。
陆逢时心头一紧:“那孩子还有救么?”
“若未完全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血祭。师妹方才说的对,不必破阵,只要确保无大规模死伤即可。”
桑晨快速分派:“我与石师弟、谢师兄去场外布置,防止赤仓镇伏兵,并在东侧丘陵设困阵。
“赵师弟留在场内,以金灵之气暗中加固旗杆周围地面。”
金气锋锐,可暂时阻隔阴气上涌。
“我呢?”
陆逢时问。
“你盯紧刘奉世和那个马童。”
桑晨神色凝重,“若那孩子真是鬼童,发作时必有征兆。你身负玄阴珠,对阴魂感应最敏感,或许能提前察觉。”
“好。”
晨光渐亮,演武场上锦旗猎猎,三万禁军列阵森严。
远处皇城方向传来钟鼓声,天子仪仗已准备出宫门。
裴之砚在赵煦登上御辇前将之拦下,章惇当时就在身旁。
“裴大人,你忧心公务,本相知道,可今日是演武大典,若是误了吉时,你可担待不起。”
“章相说的是,但此事事关重大,下官必须现在禀报。官家,还请通融半柱香时间。”
章相哼了一声。
倒是没再行阻拦。
裴之砚有些疑惑,难道此事与他没有干系,是刘奉世一人所为?
他按住这个想法,先将审问同尘子得到的信息禀报官家。
赵煦听完裴之砚的禀报,沉默良久。
“刘奉世,章相前几日还与朕说,此人性情刚直,可堪大用。”
他还有些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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