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关于侯亮平的后事。他毕竟是罪犯,但也是钟家的女婿。我的意见是,鉴于其死因……不甚光彩,为了维护其最后一点体面,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直接火化。由祁同伟通过私人渠道,通知钟小艾及其家人。如果钟家愿意来人处理,我们提供必要协助但不过多参与;如果钟家不来人,或者不愿接手,就由省公安厅出面,低调地找个合适的墓地,办理后事。”
沙瑞金微微颔首。
“第二,关于凶手和直接责任方。”宁方远继续道,“凶手张彪,无论其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他都是直接行凶者,必须从严从重,依法顶格处理,尽快走完司法程序,形成震慑。第一监狱的管理层,监狱长、政委负有无可推卸的直接领导责任和监管责任,必须严肃处理,撤销职务是最基本的,后续看调查结果,可能还要追究其玩忽职守甚至其他刑事责任。相关值班民警、监控人员等直接责任人,一律依法依规严惩不贷。要向社会、向上面展示我们处理此类恶性事件的决心和力度。”
“第三,”宁方远的目光变得深邃,“我们需要一个更具分量的‘说法’,来平息可能产生的更高层面的质疑,同时,也是进一步清理赵立春残余势力的机会。”
沙瑞金目光一凝:“你的意思是……”
“政法委。”宁方远吐出三个字,“侯亮平死在监狱,暴露出的是整个政法系统监管的漏洞和可能存在的内部问题。作为主管政法工作的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高育良同志……难辞其咎。当然,我们知道他可能并不知情,甚至自身难保。但这个时候,需要有人为这起恶性事件承担领导责任,也需要对政法委系统进行一次更深入的‘清理’,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件。”
沙瑞金立刻明白了宁方远的意图。这是要借侯亮平之死这件事,将板子打到政法委,一方面给上面一个“高度重视、严肃追责”的交代,另一方面,也是顺理成章地对高育良最后的地盘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和换血,进一步铲除可能存在的赵立春余毒,并安插可靠力量。
“让高育良同志现在就病退,不再等下个月了。”沙瑞金缓缓说道,语气不容置疑,“由他主动提出,我们批准。这样,对各方面都算有个交代。”
说完,沙瑞金不再犹豫,直接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拨通了高育良办公室的号码。电话接通后,沙瑞金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稳,但带着一种不容商议的正式:“育良同志吗?我沙瑞金。有件非常紧急和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和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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