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劣币驱逐良币。”
徐军把传单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他这是在玩火。”
“汽车钢板做的弩臂,金属疲劳极其严重。这种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断裂,那是会崩瞎眼睛、崩死人的!”
“那咱们咋办?举报他?”二愣子问。
“举报没用。他既然敢卖,肯定在县里打点好了,披着农机配件或者是除害工具的皮。”
徐军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连绵的群山。
“不用急。”
“这种疯狂,长久不了。”
“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那500把出口订单做完美。那是咱们的护身符。”
“至于陈峰……”
徐军冷冷一笑:
“让他狂。这把火烧得越旺,最后烧死的,一定是他自己。”
“不过,咱们也不能干看着。铁柱,从明天起,组织民兵连,配合林业公安,搞一次清山行动。咱们靠山屯的地界,决不允许这种脏东西进来!”
一场关于规则与野蛮、生态与杀戮的较量,在八四年的春天,悄然拉开了序幕。
徐军知道,这不仅仅是生意之争,更是底线之争。
正月十八,雪还未化,但林子里的风已经不像腊月那么割脸了。
一只苍鹰在头顶盘旋,发出尖锐的啸叫。
徐军身穿迷彩作训服,脚踩高筒猎靴,手里没拿弓,而是牵着已经长成半大小牛犊子般强壮的黑风。
身后,王铁柱带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民兵,排成一字长蛇阵,正在进行清山。
这不是打猎,而是扫雷。
“停。”
徐军突然一抬手。
黑风对着前方的一丛灌木呜呜低吼。
徐军走过去,用木棍拨开灌木。
只见雪地上赫然放着一个生锈的捕兽夹。
这玩意儿锯齿锋利,一旦踩上去,腿骨能直接夹断。
而在捕兽夹旁边,还散落着几支折断的钢筋弩箭。
“妈的,这帮生手。”
王铁柱骂了一句,上前熟练地拆除捕兽夹,“下夹子不记位,射箭不回收。这是要把这片林子毁了啊!”
徐军看着那几支粗制滥造的弩箭,眉头紧锁。
“这就是陈峰那把弩造的孽。”
“这些人根本不懂打猎的规矩。看见活物就射,射不中就跑,留下一地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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