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家书再也没有传回来过,唯有战报能得到些消息。
魏晋礼原是去和谈,可是镇北将军被围困失踪,一时间群龙无首,他便只能暂时留在战场,暂代将军一职。
“将军,真的不写家书回去?”墨书入了军帐,京城是春暖花开之时,但是北京的风霜正盛,即便雪早已经没了,可被冻得梆硬的草原,生长不出庄稼,唯有吃草的牛羊能在此处活下去。
军中的粮草,是魏晋礼此前特意拨过来的,如今只能再顶上两个月罢了。
“不了。若是信件被拦截,敌军知晓我家中有未婚妻,若是故意派了暗探去京城,只怕她更是危险。”沈莺不愿意住在魏府,又不喜去李太医那处,魏晋礼亦是不愿意强迫她,只能随着她的心意。
这些游牧民族,向来记仇。
之前与荣王狼狈为奸之时,那曾几次三番地在京城植下了暗探,魏晋礼即便已经拔除了一些,可倘若有剩下的漏网之鱼,那亦是风险所在。
如此,只要让人觉得他对沈莺不上心,那便能多护着她一分。
“报!”
一小兵急匆匆闯入了帐门!
“禀告将军,敌军来犯!”
“鸣鼓,应敌!”魏晋礼穿上了铠甲,出了营帐。
这草原广阔,大燕的士兵不熟悉地形,对方又采用临时突击的方式,不分白天黑夜,时不时就突然冒出个头来,让魏晋礼颇为头疼。
这是想要耗死他们。
战场与官场不同,一切生死只在一瞬之间,倘若做错了一个决定,那便是无数士兵的生死。
魏晋礼不敢放松一刻,就连夜里都难以入眠,眼眶底下是淤青的黑色,甚至有时候他都在担忧,自己能否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去。
最重要的是,镇北将军至今未曾寻到踪迹,只怕是凶多吉少。
京城内,一切如初。
市井小贩都各自忙碌着,卖馄饨的、卖包子的,还有那卖各种葱油小饼与糕点的,沈莺漫不经心的在街头晃荡,她并非是想要买什么,只是想在说书人的口中,听得一丝有关边疆的消息。
“我已经去魏府问过了,薛姑娘说,她也未曾收到信。”忍冬见沈莺日渐憔悴,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又断断续续地咳嗽起来,心中焦急万分,“这边疆传来的都是捷报,姑娘也无须担忧,等寻到了镇北将军,魏大人自然就能回来了。”
“咳咳。”沈莺嗓子里干痒,咳嗽了几声,到底是夜里睡不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