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调动人体自身之力,从内部平定乱象、拨乱反正的病症,细细数来,可能......不过几十种。”
“至于那些源于五脏六腑深处,迁延日久的慢性衰败与失调......”
楚天青也有些无奈的苦笑一声。
“坦白说,至今尚无彻底根治之法。”
“我们能做的,大多只是延缓其进程,缓解其苦楚,在寿命的框架内,竭力延长患者的健康,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
他抬起头,直视孙思邈的眼睛:“这......便是当下医学。”
孙思邈专注地听着,忍不住想起自己治疗过的那些慢性病患者,那些迁延不愈的痼疾,那些随着岁月慢慢侵蚀五脏六腑的衰败。
院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院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与院中凝重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楚天青的声音再次响起,比方才多了几分沉凝。
“所以我很认同一个观点,或者说是现阶段很认同一个观点。”
“医道,就是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孙思邈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咀嚼得极其认真。
随即他沉默不语,双眼微闭。
楚天青没有打扰,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它对一位毕生追求治愈的医者意味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孙思邈缓缓睁开双眼,但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楚小友,此言确有道理,贫道也能够察觉到其中的无奈与慈悲,贫道认同,但......并非完全认同。”
他转过身,面对楚天青,那双阅尽人世病苦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微光。
“贫道以为,此言道尽的,只是医者的本质。”
“医者的本质,确在于认清局限后的持守与仁心。”
“面对浩瀚病痛,人力总有穷时,所以需要常怀帮助之心,永持安慰之念。此乃医者立足的现实,也是对生命疾苦最恳切的回应。”
“然而,这并非医道的本质!”
听到这话,楚天青微微挑眉,示意孙思邈继续。
“医者何以能帮助?何以能安慰?其力其信,根源何在?”
孙思邈的目光锐利。
“这不仅仅是靠言语技巧,或是一时温情。其根源,在于医道所赋予的那份知——知生命之经络脏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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