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放缓,讥嘲意味浓到极点:“难不成,你是漆知与灵慕真人的亲生女儿?”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连通天教的妖人们都鸦雀无声。
即便是最迟钝的人,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白衣帐话里的意思:
漆知与灵慕真人有旧,后来他们不知为何生出嫌隙,相爱相杀,仙人生育子嗣本就随心所欲,年轻时在体内播下的种子,等百年之后再令它开花发芽绝非难事,否则,又如何解释灵慕真人将漆知斩成废人却偏要留他一命,又如何解释她的爱徒对漆知拼死相护?
无法自圆其说时,最不可思议的那个猜想,往往就是答案!
“这般荒唐的言语怎会有人轻信?”
邵晓晓终于忍不住开口,可她的辩解却显得苍白,只惹来通天教徒嘲弄的笑。
少女备感无力。
苏真重伤垂危,生死不知,她纵是争辩赢了又能怎样呢?
无论是天沙河畔的正道修士,还是眼前的魔道妖人,没有人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她盯着刀尖,紧蹙的秀眉也徐徐舒展,已准备用尽最后的力气,与眼前的魔头殊死一搏。
这时,沉默良久的释心大师却缓缓开口,安慰道:“苏姑娘心地善良,陈公子为人仗义,这是老衲与弟子亲眼之所见,那些妖人信与不信又有何妨?”
他一边说着一边呕出鲜血,里面混杂着内脏的碎片。
白衣帐置若罔闻,他笑意渐冷,只是对邵晓晓手中的黑鞘长刀犹有忌惮,始终没有贸然动手,他吩咐道:
“去将这位苏姑娘捉了,看到亲生女儿被擒,漆知一定会忍不住现身。”
率先领命的却不是人,而是两只花翎大雀。
大雀眼瞳猩红,神采狞恶,被通天教冠以“将军”之名,如刀铁喙不知啄食了多少血肉和眼球,此刻它们飒然振羽,从两杆教旗顶部飞下,笔直地扑向少女单薄的双肩。
望见这幕的人几乎可以想象到,少女肩膀被钩子般的利爪洞穿,身躯小白兔般被妖禽提着腾空的情景。
花羽纷飞。
妖禽扑至面前,翼展将少女娇小的身子覆盖。
预想中的一幕没有发生。
来势汹汹的妖雀笔直地跌在地上,离奇死去。
白衣帐面色微变。
他自始至终都盯着邵晓晓手中的刀,两只妖雀死了,他却根本没有看清邵晓晓是如何出刀的!
“杀两头畜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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