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不顾自己凡人朋友的挣扎,把防雨布在他脚踝附近打了个结,又用结之外剩下的布料仔细挡住了他的脚,最后才满意地重新把他抄了起来:
“这样就没问题了。”
“有问题,这会令我感觉自己像是什么被无情打包的货物。”法比安生气的声音也被防雨布变得闷闷的,“那就这样吧,但拜托你快点把我放出来,我感觉我会闷死在这里面。”
卢塞恩应了下来,扛着如此这般被“打包”过的法比安迅速地冲过了这段露天廊桥。史官没有被闷死在防雨布里,但这十几秒的经历还是让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颠簸不是问题,问题是在完全黑暗、闷热的环境下,在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之下颠簸。外界的雨丝细密地打在防雨布上,沙沙的巨响几乎直接撞击着法比安的鼓膜,他的皮肤甚至还能隔着布料感受到那些细密得像针一样的雨丝是怎样刺下来、落在他身上的,但纯粹的黑暗和颠簸只让他感觉晕眩。
在露天廊桥对面,卢塞恩把他从防雨布里重新拆出来的时候,法比安确实是干干爽爽的,一丁点雨都没有淋到。但他站在地上的双腿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打着摆子,脚步虚浮地尽可能往前乱蹦。
“好了,这下你该让我自己走了。”他东倒西歪地蹿了两步,看着卢塞恩不可避免地变得水淋淋的动力甲,苦中作乐道,“我会尽量跑快点的。”
“我感觉有点刺刺的。”卢塞恩的声音即便经过了头盔的电子化处理,也依然能清楚地听出闷闷不乐,“肯定是心理作用,但我对这场雨感觉很不好。”
“它已经下了很久了,可能有一个多星期?”法比安的时间感被他的工作搞混了,说不出具体的跨度,但他还是在努力倒腾自己两条腿的同时尝试揶揄他的阿斯塔特朋友,“我猜最应该对这场雨‘感觉不好’的人应该是本地的水利官员。谁能想到一场人工降雨竟然超出预计这么多?”
这没能让卢塞恩的情绪变得好点,但他依然不明确地说出原因。法比安对此很疑惑,又抬头问:“到底怎么了?”
“我怀疑是那个亚空间裂隙造成的影响。这肯定是今天才出现的问题。”卢塞恩含糊不清地表示,“但我不应该告诉你更多了。”
“你这么说就很让人生气——你这是明摆着告诉我,你有事不想让我知道。”
“有些知识是有毒的,对凡人的毒性更大。”卢塞恩回答,“我只是想保护你。”
“得了吧,我是一个在探寻荷鲁斯大叛乱时期真实历史的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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