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所有回信时,已是深夜。
张希婉时不时打下哈欠,见顾正臣放下毛笔,便起身从炉子上取下热水壶,倒了半盆热水,然后上前整理书信,言道:“夫君,红海与地中海当真能挖出运河吗?”
顾正臣起身,活动着酸涩的手臂:“不计代价的话,自然能挖出来。”
张希婉将信封好,放在镇纸下面:“妾身虽然不太懂国家大事,但也知道,既然能做到,那就一定会做到。朝廷在这件事上,恐怕不会计较什么代价。”
那个地方,太重要。
哪怕是不通晓政治,不明白大局,可只要看一眼舆图,就知道那里若是有一条可以走蒸汽机大福船、宝船的运河,对大明何其重要。
代价,不过是金钱与人命罢了。
张希婉伺候着顾正臣休息,轻声道:“听说夫君射伤了桂山伯,为何,以夫君的手段,完全可以用其他手段平了这起风波吧?”
顾正臣躺下,疲惫地说:“这次虽然伤的是刘真,但真正警告的是蓝玉。这个家伙,拉拢人的本事不小,在军中不少将官、伯爵与他走得很近。若是任由他这般拉拢,迟早会出大事。”
张希婉暖着顾正臣的手,声音轻柔:“夫君担心他结党对我们不利?”
顾正臣侧过身抱住张希婉:“我担心的是他结党对朝廷不利,对大明不利。一旦结党势大,以皇帝的心性与手段,迟早会下手。蓝玉结党坐实了,皇帝的疑心会更重,很可能会盯着咱家不放。”
蓝玉不胡来,洪武没有结党,未来九年还好过一些。
怕就怕,这九年里变数太大。
当然,因为朱标、马皇后、朱雄英还活着,兴许老朱身心不错,没那么多烦忧,多活几年,也有可能身心不错,又霍霍人家小姑娘,多造几个娃,身体垮得更快……
现在这个时空,已经不是自己所了解的历史时空了。
总之,希望蓝玉能安分一些。
天亮了。
张希婉看着沉睡中的顾正臣,嘴角浮出浅笑。
临松薤谷里开的药还是有用,至少顾正臣可以一觉睡到三个时辰,比之前的一两个时辰好太多了,而且咳嗦的次数也有所下降。
这是好转的迹象。
张掖城相对往年更显热闹,尤其是不少商人开中抵达了这里,许多客栈住满了人,各处小吃铺、酒楼的生意也好了许多。
背着桃木剑的张乘风吃过一碗扁豆面,又要了一碗,看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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