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宵小……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真敢内乱现世,反伐人族,朕倒高看他一眼!”
“妖皇大概低估了四千年时代洪流浇筑的秩序。”
“今神霄大战,举现世而对外。一姓之内替鼎,尚且不许。两国之间交伐,必不能行。”
“即便这秩序真不能锁囚野心——”
他抬眸:“岂不见玉京道德,书山礼义,三刑问法,观河台上白日碑?”
帝玄弼哂然!
“玉京道德是姬姓,书山礼义都瘸腿,三刑问法下不得天刑崖,何时入过荆土?至于观河台上白日碑……”
他摇了摇头:“彼辈伤重,天下蠢蠢,你唐宪歧真看不到山雨欲来?白日碑折,观河台沉,或在旦夕之间。”
唐宪歧漠然道:“天下事在人族,料他们不会短视。”
帝玄弼瞧着他:“听起来很美好,但荆天子应该并不是寄望这些的人。如果‘大义’这两个字能够裹挟一切,也许今天我们都不会站到这里。”
“这个世界正是因为复杂而丰富,因为多姿而精彩。王侯将相一场梦,礼义廉耻是新衣。你说得对,朕的确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荆天子与他对视,定身道:“神霄是荆国唯一的出路。月门是荆国立足神霄的第一选择。”
“所以荆国一定要在这里有所收获。你们也不必再揣测,再猜疑。朕提着枪来,就是摆明车马,愿迎诸天万界一切挑战。”
“朕若是站得住,荆国也便站住了。朕若是在这里倒下了,无妨前事尽休!”
“哪怕后方香火绝祠,皇城宗庙飞灰?”帝玄弼问。
荆天子将长枪一拧,错然作锋鸣:“妖皇既然知朕,应当再无侥幸。荆人起于荒野,砺于刀枪,从来不会寄望于他者。古往今来自由事,各人有各人的理由,朕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才走到神霄外。”
他俯瞰神霄大世界的茫茫山水:“你看此世好风景,未尝不可以再立计都城!”
倘若那不幸的故事都发生,的确在荆天子亲征的时候,有现世力量掀翻了荆廷。那么唐宪歧将立刻在神霄大世界再造计都,然后打回现世去!
荆廷的精神在刀枪,而非冠冕。
荆国的伟业在于军队,而不是土地。
只要长枪在手,军队在握,任何人都不能抢占他们的家园。
“荆皇好气魄!”帝玄弼叹声:“只可惜你这份雄略,无人能继。天下系此一身,你还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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