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合作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我们要开发出替代方案。”汤普森振振有词。
“你想想法很好,但是你别忘记了,他们比我们了解替代方案的南都,时间根本来不及。”莫罗博士终于开口,这位科学家代表一直很沉默,“我咨询过公司内部最顶尖的基因治疗团队。他们的评估是:即使我们现在开始,投入五十亿美元,要复制K疗法的技术路径,至少需要五年。而要验证安全性、有效性,完成临床试验,再获得审批,又是五年。”
她环视一周:“十年后,市场会变成什么样?锐行的技术会迭代到第几代?我们等得起吗?黄佳才比我们更加清楚,恕我直言,他的教育背景虽然看起来很糟糕,但是他比你们更懂技术,基于这一点,这次谈判,我们其实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你们斗不过他。”
残酷的现实让所有人沉默。这就是技术代差最可怕的地方——它不是简单的产品优势,而是整个技术路线的领先。追赶需要的时间,足以让领先者建立几乎无法逾越的壁垒。
“那就这样定吧。”施耐德最终说,“我们在申请阶段协调立场,争取最优条款。但各自保持申请独立,最后的合作资格各凭本事。同时启动替代技术的预研,哪怕只是作为谈判筹码。”
没有投票,没有签字,但共识已经达成。六双手先后伸向圆桌中央,迭在一起——一个短暂而脆弱的联盟,在利益面前重新凝聚。
他们不知道的是,酒店套房里的保密信号屏蔽器,没能完全阻挡锐行安全团队最新一代的窃听装置。三公里外的一栋写字楼里,黄佳才的助理摘下降噪耳机,快速整理着刚刚监听到的内容摘要。
五分钟后,这份摘要出现在黄佳才的加密邮箱里。
里高扬治疗的第二十天,三博医院接收了普惠框架下的第一例普通患者。
不是富豪,不是名人,甚至没有商业保险。她叫李晓云,四十二岁的小学教师,两个孩子的母亲。三个月前确诊脑胶质母细胞瘤,四级,医生宣判生存期不超过六个月。
她是通过新上线的“全球K疗法患者申请平台”获得资格的,这个平台优先向本国患者开放,然后再逐步向全世界开放。
这个平台按照普惠框架设计,完全透明:患者提交病历资料,系统自动评估病情严重程度和治疗必要性,然后按照等待时间顺序排列。没有任何人为干预,没有支付能力审查——因为根据框架,支付能力不足的患者,将由全球治疗基金提供援助。
李晓云的丈夫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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