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正在抬箱入暗道。
顾清萍站在石阶上,神情冷静,手中那只箱子被打开,里面赫然是金封数十,皆以宫蜡封印。
她轻声吩咐:“这一批,送至金陵,交给‘平王’的人。路上快,不得停。”
那语气,不似商量,而是命令。
他正思忖间,忽觉身后风动,一柄短刃贴近颈侧。
“王爷深夜游宫,可是在赏月?”
柳若的声音淡淡传来。她神情平静,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朱瀚不动,反而轻笑:“太子妃的宫婢,好身手。”
“王爷若退一步,我或许当未见。”柳若微微眯眼。
“若我不退呢?”
“那只能请王爷——留在这殿中了。”
她话音刚落,朱瀚肩头一震,反手抓住刀柄,一转身便将柳若反压在柱旁。
刀锋被夺,他冷声道:“你若真为主子尽忠,何必亲手灭口?”
柳若咬唇,眼神微颤。片刻后,忽然低声道:“王爷……你不该查。真相,不是你能担的。”
朱瀚一怔,尚未追问,柳若猛地撞柱,鲜血迸出,当场气绝。
殿内的顾清萍闻声回头,眸光一冷。
“靖安王?”
二人隔着门口的灯影相对。
雨声、血气、灯火交织成一种诡异的静。
朱瀚缓缓抬剑:“太子妃,看来我们要谈一谈。”
顾清萍抿唇,忽然笑了。
“谈?王爷要谈的,是国账,还是家命?”
她抬手,示意内侍退下,独自走到灯下。
雨水自她的发尖滴落,映出一层寒光。
“王爷以为凤印是我用的?”
她语气柔和,却带着刺,“可知凤印,原本就不在我手。”
朱瀚盯着她:“什么意思?”
“凤印——三月前便由皇后亲封,移交中使送往金陵。”
“金陵?”
“不错。”顾清萍的笑意渐深,“王爷不查南疆,只查东宫,可惜走错了一步。凤印之账,不过是别人借我之名铺的路。真正的银流,已不在朝中了。”
朱瀚心中震动。
若凤印真落在金陵平王之手,那昨日她所谓的“送银”,其实是在掩盖皇后与外藩的私脉。
顾清萍见他神色微变,轻声道:“王爷,我知你忠直,但忠直不等于愚勇。东宫的局,你破不得。若要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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