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出,这些人绝非普通商人,而是与顾氏商行有着直接联系的中介。
他轻声指示童子:“准备好,一旦发现异常,我们立刻动手。”
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了朱瀚的预料。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接近时,突然,一声刺耳的哨声响起,四周的黑影迅速聚集。朱瀚皱眉,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撤!”他低声命令。
两人迅速转身,跳入暗巷,沿着之前的路线急速撤离。
风自巷尾吹来,卷着一股潮冷气息。
那座看似普通的“纸行”,白日里不过生意平平的铺面,夜里却像换了张脸,灯火幽幽,窗后人影幢幢。
朱瀚立在暗处,指间摩挲着那枚铜钮。
铜钮上刻着“聚义”二字,正是前几日桥下缴获的封罐印扣之一。
此物本应来自仓印,却偏偏出现在顾氏商行流通的纸货里。
童子低声:“王爷,前门守得紧。若硬闯,怕惊动里头的人。”
朱瀚眯眼:“我们不闯。”
他抬手一指——纸行旁有一条阴暗水沟,通往后院。
那是造纸坊排浆的暗渠,常年湿滑,却最便于掩身。
二人绕过几户人家,潜入渠边。水声潺潺,混着墨料味。
朱瀚先行俯身,靴底一点石缝,身影如燕掠入暗影。
渠口微阔,尽头亮着一线微光。二人屏息前行,不多时便听见木槌敲案的闷响,还有隐约的谈声。
“今夜的封签得快刻完,”一人道,“东家催得紧,明日天亮前要运去聚义仓。”
另一人低声笑道:“仓那边急,听说校场验药的事又闹大了。再不补一批‘净章’,怕过不了那位王爷的眼。”
朱瀚听到“净章”二字,眼神一凛。那是仿制印章的暗语——将伪印的细纹重新打磨,以混入真章中。
他轻轻一推渠边的板栅,露出一线缝隙。
灯光下,三名工匠正对着印板忙碌,其后还有一人披着青衫,背手而立。
那人头戴黑纱,举止沉稳,与一般匠人迥异。
“那便是管事。”朱瀚低语。
片刻后,黑纱男子转过身,露出半张脸。
朱瀚心头一震——那是顾清萍的族弟,顾尹。
顾尹素日挂名纸行,实则是顾氏在京的耳目。
“童子。”朱瀚沉声,“此人若逃,难再缉得。你去后门,堵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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