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像一柄寒铁。
两人齐齐一震,惊惶地后退一步:“王——王爷?”
“本王倒想听听,”朱瀚语气平淡,“是哪位‘王爷’在你们嘴里作保?”
那人嘴唇哆唆,半天才挤出一句:“是……是孙问生说的——他托人传话,说‘东家’有令,桥下可通货,不必惊动官府。”
“东家是谁?”
“他……他没说。”
朱瀚冷笑,拔出腰间短刀,一刀挑开那木箱。
盖掀开时,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里面的陶罐整齐排列,每一罐都封着红泥。
朱瀚抽出一罐,手腕一抖,封泥碎裂。绿粉溢出,风一吹,散成灰雾。
“童子。”
“在。”
“带走人,封桥,明早在校场验罐。”
“是!”
两名贩子已被押下,朱瀚却仍立在桥头,看着那被月光映得发白的河面。
他的目光沉静,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王爷,”童子低声上前,“您可要回府?”
朱瀚摇头:“不。去太子东宫。”
“太子殿下?”
“嗯。”朱瀚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疲意,“此事已牵出聚义仓与印房,若不早言,夜长梦多。”
夜深,东宫。
朱标披着素色常服,在书案前伏读。听见外面脚步声,他抬头,见朱瀚进门,连忙起身:“皇叔?”
“殿下。”朱瀚拱手,神色肃然,“药案已有新线。”
“请说。”朱标神色一敛。
朱瀚将那纸、印、账册依次摆开:“这一路,从‘万药堂’至‘聚义仓’,再至‘东门桥’,皆出一人之手——孙问生。账中暗码连至钱庄尾数‘七’,印房印模失控,仓中虚账盖印,纸行出纸掩目。今夜桥下截获五十罐,证据俱全。”
朱标沉默片刻,缓缓道:“孙问生,属孙外堂管辖。”
“是。”
“若不慎处,孙彦同也受牵。”
朱瀚点头,语气不急:“殿下,臣意并非动孙彦同。此事或有幕后之人。孙外堂学印多年,品行尚可,孙问生此举,只怕背后另有手。”
朱标目光微沉:“你怀疑谁?”
朱瀚的手指轻轻敲着案几,声音如同山泉击石:“纸行掌柜曾言,有人暗中高价收印章余模;而那‘聚义仓’正是顾氏商行一半的货路。”
朱标一怔,眼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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